第186章
江潭倏而闭眼。只觉眼角火辣辣的,又痒又烫。 “怎么可能玩够。”席墨虎牙森然,“玩不够的……不,不如说,还没开始玩呢。” 烛火晕开一点药香,那坠泪的朱油亦生出几丝冷冽的味道。 “从前我就觉得师父是玉做的,后来又发现是雪。那到底是什么,如今刚好能验一验了。” 席墨笑咪咪地,将赤红的蜡油一点一点滴在江潭的锁骨,脖颈,小臂,手背。连指甲盖也没放过。玉白的手指尖不断打着颤儿,像是染了蔻丹的新嫁娘在晾色般,冶艳得不行。 江潭垂着眼,给他这么零碎折磨着,一再忍住了蜷缩的冲动。 自颈子往上,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有地方在着火。而后那火又渐渐熄灭,凝成咬人的蜂,一口叮下去就再不松开。 “师父,你痛不痛啊?”席墨兀自絮叨得倒是起劲儿,“啊,是了,心既然没了,那大概也不会痛了。” 耐心地同江潭染完了指甲,他又蹲**去,将人衣衫层层拂开,“不行,还是有点好奇。到底痛不痛,说不定烫烫心口就知道答案了。” “……痛的。”江潭那衣襟子已给他撩开一半,终于微哑道。 眼前一暗,烛火忽灭,他被人紧紧揉在怀里,霎时间呼吸不得。 “我就知道,师父定然会痛的。”席墨小声说,“就算没有心了,也会痛的。” 江潭感觉后颈被他咬在唇间,冰凉的液体滴在颈子上,不知是血,还是其他什么。 第96章 说话要占理 良久,江潭听见席墨轻轻笑了一声,“你现在很后悔,在祁连山下救了我吧。” 他说,“为何要救我呢?你看起来,可不是什么东西都会捡的大善人。” 江潭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的,但仍道,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,我便告诉你。只我如今说什么,大概你也是不会信了。” “我信。”席墨道,“你说的我都信。” “因为你的娘亲。”江潭道,“我看见你就想到了她。虽然那时候,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。” “啊,说到我最想听的地方了。”席墨沾着颈子上缓缓淌下的血,往江潭的唇上描,涂了一层血染的艳光来,“说,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 江潭说,“你的娘亲,曾是我父王枕边人。” 席墨说,“好,听到这句我就已经不想听了。” 他呆呆瞧着眼前潋滟如血的唇,目中陡然露出凶光,恶狠狠道,“当初你父怎么待我娘,如今我就要怎么待你。” 江潭怔了怔,仿佛没有听懂。 他后脑蓦然被人死死掌住。席墨一手扣着他的发,一手掐着他的腮,一点点啄着他的下颌。 江潭薄唇抿成一线,拼命向后仰着。 席墨咬了咬他的颌肉,笑了笑,“师父在怕什么?” “你说,我娘当年会不会比你更害怕?” 席墨笑巧了,眼波酿着酒,微微晃荡,似有朦胧醉意,诱着人去尝一口。 江潭不说话,牙根咬得生痛。 席墨抚上他侧腮,强行撬开他的唇角,伸进去一节拇指,抵着他的齿面来回摩挲。 “别咬,牙要坏了。” 江潭被那指头捣着**,咬死了牙关不松口。 “怎么你总是不听我说话呢?”席墨说,“我会有点伤心啊。” 他忽然贴上前去,一口咬在自己的拇指根上,与江潭唇齿相贴。 他舔了舔自己露在外面那截指头肉,舌尖有意无意蹭过江潭的唇面,“松口呀。” 他声音轻轻的,像是在哄小孩吃药。 江潭受不住了。 “席…”才发出一个音,就被那尽根抵入的拇指按住了舌头。 “唔!” 席墨另一只手撑开他齿隙,卡在牙关之间,任他咬破了皮也丝毫不动。 他挑着他的舌尖,缓缓打着转儿,复以指尖来回撩拨。 不多时,涎液就被揉了出来,清清滑滑漫过指尖,从唇角淌了下来。 江潭呼吸加剧,有点想将口中肆意作恶的那点指头咬碎了。 席墨却大惊小怪道,“咦,师父是饿了吗?” 江潭有口不能言,皱眉瞪着他,眼角粼粼嫣红,看上去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。 席墨就凑上去吻了吻他湿淋淋的唇角,“哺时未到,师父要不要先吃点别的垫一垫啊?” 他那一点唇珠艳若丹华,就轻轻抵到了江潭唇上,喃喃道,“吃我好不好?” “妖怪不都喜欢吃人么。”他凝着他雪铸的眼,低声邀引,“他们都说我唇上涂了蜜的。师父只消舔一舔,就知道滋味了。很顶饱的。” 然后江潭口中传来咔嚓一声,他的拇指骨就被咬断了。 席墨眉心蹙了一痕,却是笑了。 “师父你怎么回事?我说的,可不是这种吃法。” 他却终于算是放过了江潭的嘴。 “难道真的饿坏了,逮着什么吃什么?”他将江潭晕红的腮肉掐起一撮,状似亲昵地扭了两下,“饿成这样,真可怜。” “但是你瞧,我的手坏了呀。”席墨将右掌举到他面前,着意晃了一晃,“被你咬得动不了了。所以今天的饭就由你做吧,师父。” 说着端来一盆热水,将他身上的蜡油一点点抹净了,才给人松了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