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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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濯枝没察觉出哪里会露馅,又心虚地觉得处处都引人怀疑。“啪”,快起火星子了的南珠念珠被掼到小几上,他站起来。 傅一声盯着主子,也心焦地冒出句外地话,“啷个办嘛?1” “跑,”傅濯枝打定主意,“去宝慈禅寺躲几天。” 傅一声抠脑壳,“祖宗,大把春光,何不珍惜?男未婚男未嫁的,您躲个什么劲儿?喜欢就上嘛!” “上天还差不多。”傅濯枝将念珠重新挂在虎口,垂眼盯着几面,“这才一年,陛下便让他做了缉事厂监事,他是能干,可这里头少不得陛下的青眼和宠爱。” 傅一声怕他捻酸,安慰道:“檀监事是陛下的伴读,情分不同,他又那样能干,栽培他很正常。” “我没觉得不好,这样才好。他辈儿大,年纪却小,有陛下倚仗,他就能走得更顺些。驰兰,驰兰……”傅濯枝呢喃檀韫的表字,深知这是个要往高处走的人,“他得了对烂爹妈,幼年吃了不少苦头,为着挣命把自个儿送进宫挨那一刀,这是他的苦楚,也是他的狠心。他如今过得很好,往后也有大好前途,不该再沾上我。” 傅一声不爱听主子自贬,拧眉说:“怂包,等着哭吧!” 傅濯枝走到窗前,将傅一声一屁/股踹下去,自己也跳了。 “小爷。”巷子口,翠尾见檀韫若有所思、心不在焉,又差点叫人撞上,不禁搀了一把,宽怀道,“主子爷知道那两位的性子,不会苛责您的。” 檀韫本就不负责劝架说和,他琢磨的是另一件事,“翠尾,你说,两把没有经过刻板训练的嗓子,说话的语气语调会很相似么?” 翠尾说:“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调子,也许相似,可仔细听还是能辨别出细致的不同。” “说不出到底哪里像,就是感觉像。”檀韫抄着手,疑心找人找惯了,多疑修炼成了见人就疑,否则世子方才那一声呵笑怎地就让他想起那登徒子了? 味道很正。 檀韫又品了品,说:“叫是观盯一盯傅世子,连他夜里睡在哪个香被窝都给我记下来。” 翠尾应下,为着细致,又问了一嘴:“需要把那事儿记下来吗?” “什么?”檀韫没反应过来。 “傅世子与人行房的过程。”翠尾说。 檀韫想了想,“这要怎么记,坐在床边边看边画?” “京中有些贵人就喜欢让人给自己画像成册,有的连房事都不避讳,世子爷若好此道,咱们就好办了,若不好,也可以试着趴房顶。”翠尾说。 檀韫失笑,“大可不必。” 回宫后,檀韫向皇帝回禀了“两男争一男”的戏码,但选择性地省略了一些内容,比如“两男”互相攻击对方的恶言,和“一男”就是小南枝,怕皇帝又翻他的旧账。 皇帝听后没说珉王,只说傅世子不省心,檀韫知道他对珉王不抱期待,但还盼着傅世子早日回头是岸,仿佛这些年的歪曲扭长都不存在,世子仍是那颗锦绣玉树。 至于原因,檀韫没有多问。 日子实在繁杂充实,很快过了春分,夜间还有凉气,檀韫偏头咳了一声,正在小桌整理文书的是观立刻起身走到窗前关上半开的窗,又去里屋拿了件披风给他添上,“您明儿不当值,睡一觉再起来批复吧。” “睡一觉起来就没时间啦,”檀韫捧起酽茶喝了一口,提神地挑了下眼皮,“明晚是四哥的寿辰。” 他话中有关注的意思,是观诧异道:“孟公公前两年的寿辰不都是翠哥代您前去送礼么?” 翠尾是檀韫的掌家宦官,檀韫的一家之事都归他管,好比平常府宅里的管家,很多时候都是他代檀韫出面。 檀韫重新拿起朱砂笔,“我且问你,若四哥要为难翠尾,他会如何?” “咱们与他不是一条心,翠哥定然会万分小心,不让他寻到错处,好歹面上还过得去,他也不好动翠哥吧。”是观说。 前世檀韫也这般想,按惯例让翠尾前去送礼,翌日翠尾却没回来,死在床上了。翠尾从没同谁上过床,更别说是在人家的宴席上,可当夜府中好些人都瞧见是翠尾主动同姐儿进了屋。这是老四给的哑巴亏,檀韫和着血吃了,哪怕后来剐了老四,翠尾也活不过来。 “兄长们可以派人前去祝寿,可做弟弟的还是不一样,五哥没了,六哥出京办贡还没回来,我不好不去,去了也不奇怪。我便也去蹭一只桃花鲊吧,”檀韫用笔头轻轻蹭过鼻尖,睫毛一颤,“也是许久没有热闹过了。” 他把“热闹”二字轻缓地咬了一下,是观听出些名堂,想起翠哥近日总是很忙,却没有多问,陪他把剩下的一摞厂务批完,伺候人睡下了。 第09章 桃花鲊 夜漆黑,百贵园灯火璀璨,这是个专办宴席的地儿。 “孟公公到!檀监事到!” 门口的小火者扯着嗓子通传一声,里头说笑的、投壶的、猜枚的、搂着妓子的都停下来,齐刷刷地看向门口。 今夜的寿老爷揽着檀韫进来,乍一眼像对亲昵的父子。 孟半醒今日满四十,微胖,大眼,面容憨喜,穿一身大红金蟒,像个富贵的面人儿,可见年轻时也是好颜色。也不知他挨着檀韫的脸说了什么,惹得檀韫轻笑,那张小脸半垂着,露给众人一双清媚的眼睛。檀韫许是更喜欢浅淡的颜色,今日穿的是荼白,斜枝兰竹膝襕随着他走路摇曳出流水般的银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