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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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墨依言起身,手却缠得更紧,只笑眯眯道,“师父,你起来吧。” 江潭尚未出声,便给他拉了起来。 席墨往人怀里一嵌,自叹一声,笑容仍是不散,“怎么办,虽然现在还是没有师父高,我却已经想把最后那件事大声说出口了。” “你说吧。”江潭淡然示意。 他双耳就被少年掌在指间,缓缓摩挲起来。 那手烙铁一般箍着他烫着他,然后迫着他微微垂了头去。 江潭蓦然发觉小徒弟似乎又长高了,只这么略略一垂首,嘴唇已经要碰上了他的前额。 而席墨仰了脸来,瞳中流光惑人,朱樱般的唇瓣微微启开,直直照面迎上,不留分毫余地。 太近了。江潭终于咂摸出些不对劲来,下意识地挺直腰杆时,已是晚了半拍。 如若春芽破土,啪地那一声,江潭恍觉自己唇上绽了一朵花来。 他站直了,席墨也放开了手,只反复将唇尖碰来的那点凉意咬来咬去,望着他无辜地笑。 “早都说过啦。”少年的舌尖在唇珠上一扫而过,嘴角勾出一缕春意,“我喜欢师父,喜欢得不得了。” “再喜欢,也不必如此。”江潭坐回椅上,重新执了笔。 “那可不对,是不止如此。”席墨笑眼依人,月牙弯弯,“我还想……同师父做许多事情,所以师父一定要等等我啊。” 说着又叹了口气,“我明明记得,师父当初说过,我们可以一道走的。然而到了如今,怎么忽然就想抛下我,自个儿跑路了呢。” “时过境迁。”江潭道,“但我并未不要你。” “哦。”席墨被抢了话头,忍气吞声地笑了,“那你都走了,还怎么要我。” 江潭思索一下,“这不是一码事。” “……”这句一出,席墨霎时就想往外蹦泪珠子。 但他知道,哭成地涌泉也无法打动这人,说不定还会惹得人更烦。 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。 为今之计,只能留多久算多久了。 席墨心里正暗自盘算,就听江潭道,“你准备得如何了。” “托师父的福,昨儿跑了一天,基本都准备停当了。现在就等师父的开山大礼啦。” 江潭就明白了,“你打算何时出发。” 席墨巧然一笑,“自然是越快越好了。” 他却没想到江潭能这么快。第二日一早,五枚玉匣与一份地图便一并呈在了面前。 席墨展卷一看,发现不止太阳谷,上头还把昆仑三宫的位置也标了出来,心头不禁一震。 “师父,你去过魔宗。” “嗯。”江潭并不避讳,“图不要给人看到。” 席墨有点晕了,“师父,你是不是除了南方,哪里都去过啊。” “不是。还有许多地方未曾去过。”江潭轻声道,“不过,我都会去的。” 他闭了闭眼,面上倦意浓浓,“图我画得草了些,但应该都能看懂。你看一看,还有哪里不清楚。” 席墨仔细看了一遍,又将那玉匣抽开,倒出一粒指甲盖儿大小的冰石来。 “师父,这就是能够混淆气息的物件么?” “嗯,此石置于舌下含服,大约能抵十个时辰。”江潭沉吟一刻,认真交代,“自盐丘南麓至沙山口,步行约需十个时辰。若是御剑而行,应该只要两三个时辰,往返足够了。出谷之后,记得将石头吐出来,放在匣中收好。若是化作雪水,就没用了。” 席墨点头记下,将图石一并收入袖中时,又陷入沉思。 假若这一趟足够顺利,能将被虏之人一并寻回,仙派与魔宗还要就星符之事鏖战。 ……除非,真如曲矩所言,直接将那宗主捅死,才算一了百了。 宗主一死,魔宗定然士气大败。说不定那归乡计划就直接搁浅了。 一瞬间,席墨心中大动,直觉此行不作他论,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切了宗主。而后才算真正拨开迷障,得见天日煌煌。 只不知禹灵君是否育有后代。毕竟落霄宫深,美人无数,但凡有继承青鸟之血的小妖怪存在,那昆仑障雾必将再起,其势难绝。 不过十年之期未至,一切定论尚为之过早。 席墨欲言又止地望着江潭,终于还是没忍住,“师父,你可识得禹灵君?” 江潭似未料到他会这么问,怔了怔,点了头。 席墨会心一笑,“那他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弱点……可以一击毙命那种?” 江潭将他看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。 “哎,就知道没这么容易。”席墨摸摸鼻尖,想想又道,“所以,禹灵君平日里真如传言那般,待在落霄宫中闭门不出吗?” “理当如此。”江潭声音冷了半分。 席墨觉出这冷意无端渗人,还是硬着头皮发出最后一问,“那禹灵君他,可有后代存世?” 江潭似已不愿多言,静落片刻,还是应道,“不知。” 席墨见人这副样子,不知为何,心尖忽若虫爬而过。 “看来师父与他,不怎么熟悉啊。”说这话时,他仔仔细细盯着江潭的眉眼,只在那眼底眉间窥到困意绵绵,并无其他。 江潭却不作声。 席墨只能凑过去,将他发丝绕在指尖,偷偷断了一缕来,“好啦,师父快去休息吧。看你为了我累成这样,再这么干耗着,我可太过意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