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室登门,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3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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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家人…搭把手……” 李青霜用力甩上门板,从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如今彻底崩溃,对着最爱的阿娘大声吼叫,“那我们从前的苦算什么?挨得打,受得冻,那种鬼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!” “陆嫚嫚那种人有什么好救的?她可怜……那被她欺压了十几年的我就不可怜吗?” “娘若是想当一辈子的奴才,大可自己去,不用带上我!” 李氏被吓得呆住,站在原地不敢吭声。 李青霜发泄了一通,蹲下身子,环住膝盖小声抽噎着。 李氏瞧着蹲在地上的女儿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无论是在陆家,还是在这一方小院子,她的女儿从来都不是贵小姐。 如今李青霜身上穿的戴的,都是梁家小姐派人送过来的行头,比从前在陆家都娇贵了些。 李氏缓缓蹲下身子,拍了拍李青霜肩头,从袖口中掏出个东西,递到她跟前。 李青霜抬起头,满心委屈在瞧见阿娘手里的耳坠子后消了大半。 “霜儿,这是娘攒的,虽然是个银坠子,但也是娘的一番心意。” 李氏眼眶微红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“娘知道自己心软,常办错事,惹我们霜儿不高兴了,这样……娘以后不说话了,外人跟前,娘都听霜儿的,好不好?” 李青霜颤着指尖接过耳坠,强忍住的泪水再次决堤,她抱着阿娘,泣不成声,“娘……我们只管自己,只过好自己的日子行不行?” “行,娘都听你的。”李氏抹了把眼泪,将她扶起,小声道,“往后嫚……陆嫚嫚再跑回来,娘不会再给她开门了。” 李青霜清眸含泪,盈盈望着她,点了点头。 阿娘是个讨好性子,李青霜心中门儿清,故而也不指望她心硬到哪里去。 陆嫚嫚…… 她还是得自己除。 “霜儿,莫要哭了。”李氏不知她的心思,替女儿擦去眼泪,小声道,“昨儿娘留了个心眼,剩了块肉,一会给你炒了去,打打牙祭。” 李青霜破涕为笑,轻轻点头。 李氏见她不哭,心中高兴,迈着小步朝厨房走去。 望着她的背影,李青霜面上的笑一点点淡去。 巷口 两个官差一前一后出了巷子,四下环顾,直到瞧见子柏朝他们打手势,才悄无声息的退去。 在一处无人发现的角落,陆嫚嫚躲在里头,盯着官差的背影,指甲死死嵌进手心,浑然不觉得痛。 “陆青霜……” 陆嫚嫚死咬着后槽牙,身子微微发抖,“不可信…谁都不可信……” 说罢,陆嫚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,望着上头写的位置,眼中迸发出光芒。 她得活着。 只有活着,才能亲眼瞧着那些欺辱陆家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。 户部 “尚书大人,今年土地的征收……”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眼前人抬手制止。 “李闯啊,这些琐事不必来知会我了,你好歹也是个侍郎,这点主意拿不出吗?” 李闯手里捧着名薄,闻言只是轻叹一声,似是对男人的态度习以为常。 自打他去了户部,上头这位慕容尚书就两耳不闻窗外事,彻底放权,还美其名曰是锻炼自己。 “尚书大人,这两年的征税都太过了,百姓怨声载道,圣上动了怒,下官也是没法子了才来找您,咱们应该上奏……” 李闯苦口婆心的劝着,谁知男人压根不领情。 男人挥了挥手,面上不屑,“百姓们再不满,也不能闹翻天去吧?” “再者说,即便有人敲了登闻鼓,将慕容晖三个字告到圣上跟前,也是没个结果。” 慕容晖勾着唇角,无比自信,“你我心知肚明,税收都是上头定的,我们不过是挡了骂,何处挑明惹那位不快?” 李闯眉头紧皱,心中不悦。 慕容晖所说之言,他自然是明白。 “可如此下去,受苦受难的是百姓,我们身为父母官,就该为他们考虑,向圣上言明。” 闻言,慕容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旋即捧腹大笑,过了好半晌才冷静下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李闯啊李闯,你这般实性子,怕是在朝中熬到死,也升不上去了。” 说罢,慕容晖大笑着离去,独留李闯一人。 李闯怔住,瞧着他的背影,捏着名薄的手用力到发抖。 慕容晖心情颇好,丝毫没受方才影响,脚步轻快的出了户部大门。 才上了马车,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怒喝。 “干嘛的?挡在车前头,想死是不是!” 慕容晖刚抿了口茶,闻声皱起眉,掀开帘子,朝外望去。 马车前站了个姑娘,身材纤瘦,头戴面纱,瞧不清本来模样。 慕容晖蹙眉,上下打量她一圈,才低声问道,“你是何人?” 姑娘缓缓抬头,视线落在他脸上,缓缓道,“慕容大人,求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,救我一命。” 第60章 最属意我 听见女子细弱的声音,慕容晖愣了一瞬,定睛望去,“你父亲……是何人?” 女子默了半晌,才小声说道,“陆宝忠。” 慕容晖怔住,不可置信的望着她,低声道,“你是……陆嫚嫚?” 瞧见车前的姑娘缓缓点了头,慕容晖大惊失色,忙抬手唤她,“你先上车来,再提旁的。” 闻言,陆嫚嫚踩着车夫刚放下来的脚凳,钻进了车中。 卸下面纱,慕容晖才瞧了个真切。 他是见着过陆家嫡女的,眼前之人自然是作不得假。 “慕容大人,求您垂怜。”陆嫚嫚轻咬下唇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,“给我一个容身之处。” “好说,好说。”慕容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视线上下打量着她,低声问道,“孩子,你为何会找到我这来?” 陆嫚嫚吸了吸鼻子,小声抽噎着,“父亲曾告诉过我,说您是他的挚友,日后若是遇难,大可来寻您。” 慕容晖听后长叹一声,无奈摇头,“陆兄可怜,我无能,救不出他,但你放心,他的女儿我一定好生护着。” 陆嫚嫚重重点头,像是寻到了生的希望。 “只是……”慕容晖轻啧一声,眼底闪过一抹迟疑,“你的身份特殊,需仔细些,我府上你怕是呆不住的,我在外头给你赁处院子,你看可好?” “自然是好,多谢慕容大人。” 陆嫚嫚心中清楚,慕容晖是个人精,必然不会引火上身,能给她定处住所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 慕容晖端起面前的茶盏,轻抿一口,视线却仍旧定格在陆嫚嫚脸上,眼神逐渐变得黏腻。 陆嫚嫚不疑有他,规规矩矩的坐这,生怕哪处不得体,惹恼了眼前这位。 事到如今,她可就指着慕容晖活着了。 月园 梁晚余斜靠在床头,膝上搭了本书,正闭眼小憩。 玉竹匆匆走进屋中,瞧见主子正睡着,思虑一瞬,转身就要离开。 “有什么事?” 梁晚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玉竹一顿,旋即转过了身子,轻声唤道,“小姐,不出您所料,陆嫚嫚跑了。” 梁晚余颔首,双眸紧合,幽幽道了句,“跑去哪了,可盯仔细了?” “盯仔细了,她先是去了户部外头躲着,又上了慕容尚书的马车,跟着去了慕容府,不出半个时辰,又被送了出来,朝着西郊的方向去了。” “慕容……”梁晚余缓缓抬眸,眼中满是迷茫,细声喃喃道,“管着户部的那个慕容晖?” “正是。”玉竹点点头,小声应和。 “怪事。”梁晚余蹙眉,百思不得解,“生死关头,陆嫚嫚为何去找了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?” “婢子也不知。”玉竹面露难色,低声道,“从未听过陆宝忠和慕容尚书交好的传闻……” “难不成……”梁晚余细细思索,神色晦暗,“慕容晖就是陆宝忠身后的布局人?” 玉竹拿不定主意,试探着问道,“小姐可要派人盯着慕容尚书?” 梁晚余摇摇头,面色沉了下来,“你派人去趟定远侯府,将此事告诉我爹,他自有考量。” “至于陆嫚嫚……盯紧了她,不过强弩之末,瞧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。” “是。” 日头西斜,微风轻拂。 谢庭玉踏出定远侯府的朱红大门,不知想到了什么,面上挂着笑,朝东市走去。 车夫一早就被他赶了回去,眼下只能走着回府。 程言跟在他身后,见方向不对,急忙开口问道,“公子,我们去哪?” “去买东市三街的栗子糕。”谢庭玉脚步轻快,身上红衣衬得他皮肤白皙,笑起来甚是惹眼,“梁晚余一准是想吃了,昨儿夜里说梦话都念叨呢。” 程言也跟着笑,“少夫人瞧着端庄高贵,竟然还说梦话……” 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自家主子一个眼刀瞪了回去,悻悻闭上了嘴。